有很多酒的厨房?
自古以来,酒就如同水和空气一样,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东西。在李白眼中,酒是“银缸照泣佳人泪,金鸭烧残故人梦”的伤心物;在苏东坡眼里,酒是“但愿长醉不复醒,酒涛诗海任我行”的消愁药;在李清照眼里,酒是“沉醉不知归路,忽乍醒时,早茶已凉,朱窗掩残照”的别离泪;而在我的眼里,她只不过是一味药,一味治人生百病的良药。
“绿蚁新醅酒,红泥小火炉。晚来天欲雪,能饮一杯无。”这是我最喜爱的古诗之一。在这首诗中,酒是“绿蚁”,是“新醅酒”,酒香弥漫诗里诗外。那红泥小火炉是烫酒的用具,那殷红的酒是“绿蚁”的载体,而“一壶酒”则是“新醅酒”的全部。
酒,是烧灶里的火焰,是醉汉脸上的红光,是豪放士眼底的大度,是落魄人梦里的彷徨。酒,是人生的悲欢离合,是历史的烟火尘埃,是诗人之笔的浪漫,是知己之怀的豁达。
酒,也可以是一颗爱情的毒药。“一坛醇香的酒,酿尽了她的青春,喝醉了我不堪回首的过往,喝干了情人的泪水,淹没了少年的心酸,毁灭了我多年执着的梦。”这是曾经听过的歌中的一小段,在这段歌词中,爱情是酒,是“一坛醇香的酒”,而青春、过往、泪水、心酸、执着的梦则是“一坛醇香的酒”所酿出的苦涩。
酒可以是一支无形的魔杖。“去年天涯今夜,月容还对,人影数番,那无此事,莫将心事,付与芭蕉?肠断碧纱窗畔,恨难传,一纸江南书雁。梦里相逢,无奈春思,暂时不见。”是呵,要是梦真有头,要是人能不死,我宁愿变成酒魔,在“碧纱”之窗下,醉卧花间,不再管人间是暑是寒。
酒可以是一匹苍老的白马。“醉里挑灯看剑,梦回吹角连营。八百里分麾下疾,五十弦翻塞外声。”这一匹历经沧桑的热血良驹,曾驰骋疆场,立功瀚海,却“马革裹尸”,默默归于平平。剑鸣鞘内定有疾,气拂弓弦易断肠。
酒,也可以是凝固的历史。“寂寞尊前席上舞,金杯绿酒尽如花。”绿酒似花,花酒如诗,诗有思,酒有怨,“愁肠已断无由醉,酒未到,先成泪;残灯明灭枕头欹,沉醉不知归路。”
酒可以是一支支离破碎的梦。“去年风雨,落蓬断蓬,江上随波,今日归舟,残灯旁,又几番风雨,落蓬。”去年,我的梦是在山巅嬉戏,今年,我的梦是乘舟斩浪,明年的梦又会在何方?谁又能知道?只是,每一次梦醒之后,总是有碎梦一片。把酒倒进杯子,杯是酒,酒是杯;把酒倾在河里,河是酒,酒是河。所有的酒都是在倾诉心中的烦愁,不同的是,一杯愁绪,有千千万万人同哭;一首离歌,有千千万万万人同醉。而醉后,泪更凝,愁更愁!